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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北京的水车 在老北京的胡同里,一些居民用水是从自家院里的水井里打水,或者是靠水车送水。不知何种原因,北京四合院中的井水都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味儿,而送水车送来的水则是“甜水”。 记得小时候,住在宣武区太平街附近的一个胡同里,胡同口住着一个送水的水夫,听口音好像是山东人,他很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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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煤球的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入冬前家家户户差不多都要请摇煤球儿的。摇煤球算是一门简单的力气活,工匠们都是壮汉,绝大多数是来自河北涞水县的农民。他们估个差不离的价钱,约定好上门的日子。若是原煤末,还得嘱咐主人准备些黄土。几天后工匠又来了,先将煤末与黄土按比例掺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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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晚亭 朋友告诉我,去长沙必登岳麓山。这次去长沙出差,稍事休息,便独自乘车越过湘江奔向岳麓山,在湖南大学下车,撇开那车流人流闹哄哄的登山公路,拐向岳麓山前门,攀援一段山路,直达爱晚亭。 这时的爱晚亭,已落在斜阳的阴蔽里,游人渐渐稀少起来,流动的小贩只剩下一两个卖茶叶蛋的老妈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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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 三年前,因为做过一个小手术住过几天医院。刚住进来时,半夜听到隔壁病房里呼呼啦啦忙了一阵。第二天,从同室的老病号那里听说隔壁病房里有一个重病号,已经住了很长时间,试过了各种各样的方法,但那女孩得的是喉癌,想治好已经不可能,像昨天夜里那样的紧急抢救已经有过几次。 女孩是家里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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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 魔 那天,她最迟下班,到浴室洗澡时,里面已空无一人。她拧开水,热水喷薄而下,她的肌肤惬意地接受着水流的轻击。 每天这个时候,是她最愉快的时候,工作的劳累顷刻消除,她常常忍不住想放声歌唱,歌声在浴室里回荡。有一种轻缓而空旷的回声,她忍不住绽开了欢颜。 突然,她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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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 价 那天放学回家,发现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,其中一个肤色很白、眼睛很大的年轻女子,她不停地用手绞着自己又黑又粗的长辫子,不安地坐在凳子上。后来她成了我的表嫂。 表嫂过门不久,母亲帮她找了间旧房子。表嫂没有工作,就经常过帮母亲做些家务。我们家的鞋子都是她一针一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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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渣儿 煮油渣儿是北京最底层的普通人的吃食,一般是肉食加工厂炼猪油的下脚料,猪内脏中像鸡冠子状的脂肪体,以及猪腹腔中的网油(猪油),加热熬炼,然后上机榨出油,其渣儿呈块儿状,卖给小贩。小贩收购后,用刀切成小块儿,放入铁锅中,加清水大火煮烂。在街头立一个用汽油桶改制的火炉,油渣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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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 别 我开始反复体味送别的滋味,是在上了离家十几里外的中学之后,学校实行寄宿制,这样我每周都可以回一次家。那年我 15 岁,第一次远离父母独立生活。记得每次返校时,母亲总要送我翻过后山坡到小河边。 &n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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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堤亚 去泰国旅游,不能不去巴堤亚。巴堤亚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前还是个荒凉的小渔村,越南战争中,巴堤亚一度成为美军基地。后来越战结束,美军撤离前,才逐渐成了旅游胜地。 到巴堤亚当然不能不看人妖表演。巴堤亚这座海边小城,白天游人都在海边或海上,一到晚上市区里一下热闹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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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民工(四) 外面下着大雪,纷纷扬扬。 一对农民工夫妻在候车室等车。女人睡着了,倚着男人的肩膀,睡得很香。男人脱下军大衣,轻轻盖在女人身上,自己却只穿件破了洞的旧毛衣。候车室的温度很低。很快,男人开始有些发抖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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