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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《明史·列传•卷八》(此“后四史”之三、二十四史最后一部的由来链接我的日志)记载,明朝万历十四年(1586),第十三位皇帝神宗朱翊钧第三子、长子朱常洛(第十四位皇帝光宗)异母弟朱常洵生。
据《明史·卷二百六十三·列传第一百五十一》记载,同年出生的还有蔡懋德,字维立,一字公虞,号云怡,南直隶苏州府昆山(今属江苏)人。
万历二十九年(1601)朱常洵因母郑贵妃“争国本”败,受封福王。此时的蔡懋德学承心学之集大成者王守仁,(别号“王阳明”)“著《管见》,宗良知之说”。
万历四十七年(1619),即顶尖武林高手“刘大刀”刘綎在抗击后金军队时于萨尔浒之战中殉国的第二年,朱常洵就藩河南西部洛阳已5年,蔡懋德进士后授杭州推官(正七品府佐贰官)。
光宗朱常洛长子、第十五位皇帝朱由校天启(1621—1627)间,蔡懋德“行取”(地方官知县、府的推官,科目出身三年考满者,经地方高级官员保举和考选,由吏部、都察院协同注拟授职)“入都”。昆山同乡内阁首辅(官职品级中无,相当于正一品)顾秉谦“柄国”(执掌国政),“懋德不与通,秉谦怒,以故不得显擢”(显耀地擢升,源东晋葛洪《抱朴子》外篇《博喻卷第三十八》》中“是以淮阴显擢”)。“授礼部仪制主事”(正六品),“进祠祭员外郎”(从五品)。礼部“尚书率诸司往谒魏忠贤生祠”(为活人修建的祠堂),“懋德托疾”(源唐代封演笔记小说《封氏闻见记·诚节》中“知安禄山有异,谋出路,托疾诈死)“不赴”。
大明末年(有同名武侠题材电视剧)思宗朱由检崇祯元年(1628),即为刘綎举行国葬的那年,福建大旱,精熟武艺的颜思齐、东南沿海第一大海盗郑芝龙(有个著名的儿子叫郑成功)率闽粤居民迁居台湾,抗御倭寇和荷兰人的侵扰;蔡懋德“出为江西提学副使”(从三品,管理一省学校和教育行政的副职)。这一年十一月六日,万历三十八年(1610)一甲(殿试第一等仅限三人)三名进士、东林党领袖之一钱谦益在“浙江作弊案”中有无责任的辩论开始,温体仁胜。消停一年后即崇祯二年(1629),因袁崇焕偏偏和钱龙锡拉上关系,于年底下狱。这一年有个参将被杀,这似乎没什么,杀人者很重要,他叫李自成!
蔡懋德尝登九江庐山东南五老峰南麓白鹿洞书院(与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、河南商丘的应天书院及登封的嵩阳书院合称为“中国四大书院”)讲《孝经》(儒家十三经之一)大义,又作《文心八则》以正江西诸生文体,“好以守仁《拔本塞原论》教诸生,大抵释氏之绪论”(思想)。还依此撰成《圣门律令》。
蔡懋德“迁浙江右参政,分守嘉兴、湖州”。“剧盗”(源南宋陆游《书愤》诗“剧盗曾从宗父(泽)命,遗民犹望岳家军)屠阿丑有众千余,出没太湖”。“悉召濒湖豪家”(把沿湖一带的豪强都召来),“把其罪”(掌握了他们的罪证),“简”(选派)“壮士与同发”。这个与诸葛亮的妻子同名的等盗出没于太湖被“计擒”,众皆曰:“懋德知兵。”此评介源自《史记》卷七《项羽本纪第七》赞扬宋义的话。
蔡懋德“内艰”(母亲去世),“服除”(源《资治通鉴·齐纪一齐高帝建元四年》中“癸卯,南康文简公褚渊卒,世子侍中耻其父失节,服除,遂不仕”),回家守了三年丧,除丧后,“起井陉兵备(道)。旱,懋德祷,即雨”。连老天都买帐。“他乡争迎以祷,又辄雨。调宁远,以守松山及修台堡功,数叙赉”(几次得到封赏)。“会灾异”(源《汉书·宣帝纪》中“盖灾异者”,这些“前二史”的由来链接我的日志)“求言”(下诏请提意见),“懋德上《省过》、《治平》二疏, 规切”(劝戒谏正,源《新唐书·田弘正传》中“(田)季安侈汰,锐杀罚,弘正从容规切”,此“二十一史”之十六的由来链接我的日志)“君相,一时咸笑为迂”。这就是亡国的征兆啊!
蔡懋德受父母皆持佛戒的影响,“好释氏,律身如苦行头陀”。尝拜第六十八祖苏州邓尉山三峰法藏禅师(弘储表、南潜评《南岳单传记》)参学有省,作有《三顿棒颂》以明其得,曰“原来佛法无多子,三顿三拳已较多。悟去即今便一掌,错向高安参老婆。”又信仰净土,曾与崇祯进士出身的抗清义军首领金正希(?—1645)、黄元公(清代彭际清《居士传》)等诸贤居士,结为“密社”,以究竟生死大事。常对人说,修行人多怕死后一片漆黑,却不知眼前就是黑暗。都说生死事大,却不知刹那间生死流转。闻者为之心动。
均以督兵著世的杨鹤之子杨嗣昌“谓其清修弱质”(源东晋、南北朝南朝宋谢灵运《山居赋》中“弱质难恒”),觉得蔡懋德太瘦弱。“不宜处边地,改济南道”(道台,相当于副省长)。“济南新残破”(受到过战争摧残,源韩非《韩非子·说疑第四十四》中“五王之所诛者,皆父兄子弟之亲也,而所杀亡其身、残破其家者何也”),“大吏多缺人,懋德摄两司及三道印”。
蔡懋德“迁山东按察使”(由宋代提点刑狱演变而来相当于现代的省级公、检、法机关,正三品)及“河南右布政使”(正二品),“田荒谷贵,民苦催科,贼复以先服不输租”(交纳租税,源《汉书·公孙弘卜式儿宽传》中“大家牛车,小家担负,输租繦属不绝”)“相煽诱”(煽动诱惑)。“懋德亟檄”(马上传令)“州县停征,上疏自劾”(上奏皇帝,检举自己的过失),“诏镌”(贬官)“七级视事”(源《左传·襄公二十五年》中“崔子称疾不视事”)。
崇祯十三年(1639),思宗常梦见有个人在他手上写“有”。
第三年即崇祯十四年(1641)正月二十一日,李自成攻克洛阳,福王被执杀(有“福禄宴”的传说),享年56岁,崇祯帝赐谥曰“恭”(逃跑的王胤昌被凌迟于市)。冬,蔡懋德“擢右佥都御史,巡抚山西”。赴任前,帝问其何以治山西镇盗贼?对曰:“盗之起皆由民穷,臣任抚绥,当使穷民有饭吃耳。然爱民先察吏,察吏莫先臣自察,愿正己率属,俾民不为盗。而臣无可见之功,不愿杀害百姓,以成一己之名。”懋德律身刻苦,清修文弱。时有人上书言其不宜担此戍边重任。但因其知人善任,又习于用兵,帝深信之。
“明年”即崇祯十五年(1642)“春,抵任,讨平大盗王冕。十月,统兵入卫京师,诏扼守龙泉、固关二关。李自成已陷河南,懋德御之河上”。
第二年即崇祯十六年(1643),天降诸多异象。冬,蔡懋德与陈尚智“以疲卒三千,当百万狂寇”。
崇祯十七年(有同名书,1644年)二月初五日(3月13日),李自成军进攻太原,蔡懋德遣牛勇、王永魁、朱孔训等督兵五千人出战尽殁。
二月初八早上,大顺军以守将张雄作内应,炮轰破城,从迎泽门入城,起义军登城后,蔡懋德北面朝拜,语人曰:“吾学道有年,已勘了生死,今日吾致命时也。”部下拥簇其上马出逃,维立遽下马曰:“诸君欲陷我不忠耶?我当死封疆,诸君自去!”入三立祠自缢而绝(被追谥为“忠襄”,其子蔡方炳于清第四位任皇帝、定都北京后第二位皇帝玄烨康熙十八年即1679年举博学鸿儒,以病辞,韬晦穷居)。中军副总兵应时盛亦自刎,晋王被生擒。
吏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(内阁大学士之一,正一品)李建泰逃亡保定后被李自成军俘,起义军攻代州及宁武关竟遇上更加悍不怕死且武功高强的一对夫妇![本话题由 陈彤 于 2015-12-31 12:37:24 编辑]收藏 举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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