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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 膊 三伏天,球馆里像个蒸笼,感觉是在蒸桑拿浴,于是有人不自觉地就赤膊了。 只要一个个或白净,或粗黑的男爷们上身赤裸,挺着个西瓜肚子的场景一出现,球馆立马儿变了味儿。莫说引起女士的局促不安,同性也会觉得十分别扭,您到是不见外,汗衫一扒,把球馆当成自家卧室了。 为此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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茴 香 小时候没有什么可吃的,母亲就在院子里开出一爿地,种上了茴香,因为茴香和韭菜一样,割完一茬,它还接着长新的。苦夏的时候,大人小孩都没胃口,什么都吃不下。早晨起来,到菜地里把带着露水的茴香割下来,回家剁成馅,蒸包子包饺子,就着香葱吃上几口,真是上好的避暑餐。 后来到了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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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雀的游戏 我家后面有一处废园,早先好像是大庆油田的一个招待所,建到一半时因资金不足停建了,荒废了好几年。我去时大门紧闭,野草疯长。有一株草(惭愧由于没有植物学知识,不知何草)直不愣登长了一米多高,旁叶无出,顶端有穗,如军乐队的指挥棒。一只麻雀俯冲过去,草低头,就在麻雀要掉下去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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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蛉子 星期天逛潘家园 市场 ,看到有卖 金蛉子 的 。这小家伙看上去像是一只袖珍蟋蟀,全身呈金黄色,有一对绿色复眼,金色的前翅下有一抹黑。长长的触须竟有三种颜色,基部褐色,中间白色,顶端黑色,甚为奇特。一高兴买下 一对金蛉子, 5 块钱一只。养虫子有多好啊,干净,吃的又少, 仅以嫩叶及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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茄 子 小时候,确切说在16岁之前吧,我一直认为茄子应该是紫色的,圆圆的,像个皮球一样。那时候淘气,玩累了经常去别人家的园子里偷未成熟的茄子,就着微辣的小葱吃,可以暂时解饿。后来到了北大荒,才发现原来还有条状的茄子,由于没有油,是把茄子蒸熟了,撕成条,蘸着盐吃,也很好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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虹 中学同学聚会,又见到了虹。从小和虹在一起长大,她 胖乎乎的脸蛋儿,永远挂着笑,尤其是那双清亮的眸子,清澈得能渗出水来。她还是工程 队 出了名的“铁肩膀”,还在 北大荒 入了党。上中学,虹的座位和我紧挨着,坐在虹身后,能嗅到她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。那年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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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兴安岭,我来啦! 卯子是我在北大荒下乡时的战友,当地人,一铺炕睡了好几年。他壮实、机敏、豪爽,说话瓮声瓮气。 82 年我去齐齐哈尔出差,卯子邀我去他家看看,说他住的小镇下过好几场雪,凶强、暴烈,我欣然答应。 我乘坐汽车跨嫩江铁桥,过松嫩平原,跑了多半天,来到大兴安岭下的福利屯。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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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咖啡的门卫 白领 的标准是 喝咖啡、听时尚音乐,看《时尚》杂志,有房有车。 我有一个朋友从工厂下岗,后来又自谋了一份工作,在一家食品公司做门卫。他已经五十四五岁了,好不容易谋到了这个看门的差使,每月拿1 0 00元。老板担心工人在上完晚班后把巧克力拿回家,所以要求他一定要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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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 桥 我第一次去杭州是在74年9月,那时的杭州满城都飘着桂香,沁人心肺。我住在邮电路12号的老姑妈家,离着西湖不远。清早起来,我径直奔向西湖,当西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,感觉烟波浩淼的西子湖就像是从山水画上走下来的一样,美到了极致。西湖如同绝世美人,倾国倾城,她的光辉遮盖了杭州,似乎一座杭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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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 鬼 杭州姑妈的女儿在我毗邻的一个农场插队, 73年春天第一次去一分场看望表妹,也见到了小鬼。听表妹和小鬼之间的讲话,轻轻的,柔柔的,夹杂着儿化音,语速很快,每个音节都像小鸟一样欢快地跳出来,人的心境也会变得软如溪水。小鬼与我同岁,70年去的鹤立河农场。据说,“小鬼”的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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